工具箱里有一把铁锤,还是新的。
宋袭负责用棍子捅穿吊顶板,蒋夙则凭借身高优势,站上小矮桌高举手臂后去砸到天花板。
砰砰的敲打声贯穿整层楼,房间里的天花板七零八落,四处是孔洞,却不见血衣女人的踪迹。宋袭也不气馁,敲完了这个房间,又跟蒋夙移去隔壁,大有要把整层楼都拆掉的架势。
轮到第三间房的时候,本就因为昏暗光线变得暗淡的天花板,颜色变得更深了。
血腥味渗透进鼻腔,宋袭拉了拉蒋夙的衣服:“她来了。”
血晕染的面积越来越大,最后染红了整个天花板。鲜血沿着被打砸出的洞流下来,往两人所在的方向汇聚。
藏身通道被人敲了,跟被人捣了老窝有什么区别。宋袭知道,这位大姐是来找他们算账的。
他问蒋夙:“怕吗?”
“有什么好怕的。”蒋夙唇角微勾,眼神冷冽,他们没有采取任何方式隐匿行迹,他知道,宋袭是故意要激怒这个女人,引她出现。
女人的身体从破烂的吊顶上落下来一半,头发垂落在半空如恣意延伸的爬山虎,贴着墙壁往四周攀爬,打算将两人困住。
宋袭面不改色的和蒋夙退到一角,双手交叉抻了抻手指,等对方自己靠过来。
头发上萦绕着股焦味,距离他们越来越近,位于脚边的鲜血铺了一地,不时有气泡在血液上绽开破掉,冒出一股轻烟,让人想起能吞噬一切的岩浆。
带血四肢从墙上爬过,女人故意把脸凑到宋袭面前向下吓唬他。宋袭很淡定,莫名其妙的捂住了蒋夙的眼睛,手快地一把掀开女人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