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江剑派的规矩一直都很有道理。大的不想干活,小的可以效劳。那大的总得帮忙背锅吧?既不想干活,又不想背锅,天天蹲着作威作福,有这好事呢?
伏传熟知师门规矩,被谢青鹤安慰了一句,很快就安心下来。
听谢青鹤说想念,他顺势躺在谢青鹤怀里,舒舒服服地翘起脚来,说:“我也想大兄。王都富庶啊,阎荭说那边天天饿死人,民不聊生,天子内库清点了大半个月都没数——还不是开仓检点库存,光是库藏的册子都清不出来。”
“伪朝的官员大多都是秦廷旧人,按说人在其职,自家衙门的账目再不清楚,三五天也摸了个七七八八了吧?全都是四六不着的浑货!我让康郦照着官身去拿人,居然还有太常寺官员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衙门司职!他可是吃了二十年的俸禄财帛!”
“……反正各处都拎不清,光是等着封册,我就等了快一个月。现在那边还有些边边角角没料理清楚,我实在等不及就先回来了。”
谢青鹤习惯地搂着他,听他絮叨在王都的事情,看着他的小脚丫在车厢上怼来怼去。
“是不是要商量定都立朝之事了?”伏传突然问。
“嗯。你不在的这些天,已经在商议了。”谢青鹤说。
“阿父和大兄有主意了吗?”伏传并不关心家臣们的想法,“我这段时间在王都观望风气,八百年龙气已泄,那地方也不适合再做都城。难怪三世而斩。”
伏传最后一句说得比较含糊,他说的是真实历史上的相陈,国祚不足七十年便夭折。
“不是王都就是青州。阿父与我都不想劳民伤财。”谢青鹤说。
伏传点点头:“也是。王都和青州的宫殿都是现成的,不必再修建。咱们未必能活七十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