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奇怪,他明明只能感受到别人的痛苦,但在言轻身上他无师自通学会了患得患失和得意。
把言轻要打人的手按下去后,他的手就转移到腰上,在察觉到拥抱可以贴地更紧后,他便用力将软软的腰搂住。
——直到后颈被冰凉的东西抵住。
祁宁支起身来,从上往下冷冷和言轻对视。
“钥匙。”言轻对他伸出另一只手。
祁宁根本不在意脖子上威胁他的玻璃碎块,缓缓开口:“你要是有勇气杀人大可以动手。”
“而且你觉得我会怕死吗?”他露出一个森森的笑。
祁宁的思绪里充满着暴力、痛苦、捉摸不定和反复无常,只是把最无害的一面露给了言轻,死亡成了最轻微的话题。
言轻定定地看着他,见他是真的无所谓,一个连死亡都不能威胁他的人,大概没什么弱点。
僵持半晌,言轻就把玻璃碎片放下了,放在沙发一旁。
祁宁又欢欢喜喜地贴上去,他几乎能把言轻全部圈进怀里,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拥抱是这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。
言轻绝望地对0126道:“他让我想到我以前养过的藏獒。”
0126:“……您还养过藏獒呢?您溜它还是它溜您啊?”
言轻闭着嘴,没告诉系统,是另一个人和自己一起养的。
“我不把你锁在沙发上,我知道你不喜欢。”祁宁从他肩上抬起头来,缓声道:“但是你对我笑一笑好不好?”
言轻的眼神里写着“你是不是有病”。
“……那就只好先让你呆在这里了。”祁宁笑了笑,“等我以后……找到更好的方式将你留在我身边,再带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