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模样有些熟悉。眼睛也红了,像吸血鬼见到了血,崩断了理智,进食的野兽分泌过多分荷尔蒙,比普通人的兴奋要更加极致——总之不像正常人。
和祁宁的感觉很像。
内心一紧,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挥出去。
他力度没掌握好,打起来不痛不痒,还被反应速度极快的郁星川拦下,牵着手腕贴在自己耳边。
郁星川心里很不是滋味,明明当时在自己和祁宁之间,他选择和自己走了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郁星川凑过去贴着他的脖颈,呼吸喷在冷白的皮肤上,“你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揭过,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对付我?像把祁宁送进去那样,也给我找点不痛快?”
“不可能的。说句自恋的话,虽然我从没在学校主动用背景压过人,因为没必要……但我要是想,对你就很有必要。”
言轻看着天花板。
半晌,突然没头没尾一句:“现在我倒是重新认识你了。”
郁星川愣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他回答自己那天晚上的话。
言轻借住在自己宿舍的几天,他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平和,过家家似的说要成为好朋友,让他对自己不要有偏见,重新认识一下自己。
时间倒流回那一天,对言轻来说很讽刺,对郁星川来说是美梦成真。
“你的回答是什么?”郁星川假装听不懂,嘴角扬着和平常别无二致的笑,温声问道。
言轻和他对视许久,才抬起一只胳膊,推了推他:“让开……我要去吃饭。”
见他态度有所软和,郁星川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,拉着他起来:“我请你吃学校里最贵的冰淇淋。”
言轻忍不住道:“冰淇淋不能当主食……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