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能还知道更多,对自己了如指掌,但是自己对他一无所知。
“那……我就,不麻烦您送了。”他用尽可能缓和,商量的语气,提出请求,“我自己去带我的同伴们离开……可以吗?”
血族陷入短暂的沉默,没有给出回应。不过这时候,沉默总比一口回绝要好。
“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,只要进入旧校区就会被撕碎吗?”
他的声音不再缥缈遥远,而是在耳边响起,嗓音低沉冷冽,带上了一点高高在上的冷峻。
“在您这儿和旧校区有区别吗?”言轻说,“对我来说都一样。”
血族突然冷哼一声。
“那好吧。”他说,“不过你说过,满足我的所有要求,直到我满意为止。”
“鉴于你刚刚乖乖自觉地坐在桌上,这个条件就抵消了吧。”他敲了敲桌子,“现在开始,你满足我所有要求,我放你们一起回去。”
他答应地比言轻想象中快多了,看他从容不迫的模样,言轻不知怎么就警惕起来:“午夜十二点前。”
他没有一口答应,但其实他没有选择权利。
血族就当他答应了,微微一笑。
他突然凑地极近,低沉道:“听说你们的教义告诉你们,不允许和任何人过分亲密,保持身心纯洁。”
“‘上帝’还告诉你们,不要和黑暗、肮脏、恶魔为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