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亲知道吗？”尤荣程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完全做到无视，拳头捏得紧紧的。

“或许知道，或许不知道。”大天师说得模棱两可，“鬼帝心思深沉，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我们就更不知道了。”

尤荣程，“……”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位心狠手辣的父亲心里在想什么。

大天师见尤荣程有挣扎犹豫的迹象，立刻又添了一把火，“少主，你回去至少可以把苏戈救活。”

苏戈，是他心里最深的隐痛，尤荣程忍不住心里一颤，他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父亲杀苏戈时，对方那痛苦挣扎的一幕，他双手抱头，陷入了极度痛苦中……

华清文犹豫着伸手想去触碰尤荣程，给他些许力所能及的安慰，但他内心挣扎不已，害怕被对方推开，不过挣扎过后，还是决定伸手，万一荣程不推开他呢？

手轻轻碰上了尤荣程的肩膀，稍微用力捏了捏，“荣程，你应该回去解开心结，否则会永远困在这心魔当中。”

尤荣程缓慢恢复平静后，偏头看着华清文，“你希望我回去吗？”

华清文勉强一笑，但是真心的，“荣程，我希望你能活得轻松。”

“活得轻松？”尤荣程抱头，想了很多很多，最后深吸一口气，下定了决定，“我回去，把苏戈的事解决了，清文，我也应当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华清文心里似乎轻松了些，又似乎沉重了些，但总的来说还是沉甸甸的，“荣程，没事，每个人都有过去，我理解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广场这边，元少堂的招亲已经进行到一半，除了穆宜让他开口说了几句话后，其他人连让他抬抬眼皮都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