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洞穴后，华渊把木门关上，点上一支蜡烛，压低声音道，“这里就是我的住处，随便坐。”

云子清打量了一下，这条件够艰苦的，在地面上，没有哪个修士住在这么寒酸又暗无天日的地方，没被逼疯，心里承受能力已经算是十分强大了。

“你知道有人在等你吗？”他出其不意问道。

华渊铺展画纸的手一顿，目光一闪，敛下心绪，“知道如何，不知道又如何，我跟他已经没可能了。”

当年他和钟勉被月魄鬼王抓回来，当晚月魄鬼王就要钟勉去侍寝，他为了救下钟勉，主动勾引了鬼王，虽然事出有因，但他终究是背叛了。

云子清能听出这短短一句话中的无奈和心酸，他想象如果自己遇到这样的事，估计也会跟他一样，永远无法坦然面对心里那个人。

洞穴里，谁也没再说话，只有笔在书写时，在纸上摩擦的声音。

……

蓝初涯来到了之前云子清站过的台阶，他看着下面漆黑一片，果断地走了下去。

如果是子清，一定会走下去。

“王妃，王妃……”几道急促的声音从蓝初涯背后传来，但蓝初涯并未停下脚步，王妃什么的，绝不可能是在喊他。

几人冲到了蓝初涯的前面拦住他，其中一人道，“王妃，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
蓝初涯左右看了看，发现这几个是被他洗脑最厉害的几个人，本想拒绝，但转念一想，他什么都不知道，不如利用利用，“你们追来做什么？”

当然是来讨好王妃了，“当然是来听候王妃差遣了。”几个恶鬼乐呵呵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