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的手一抖,差点在竹片上划出一道扭曲的痕迹来。

他刚才太过专心,以至于没发现门口有人。这道痕迹若是画出来,他的火符的威力,就要从篝火变成打火机了。

“你有什么事?”朱标笑眯眯地问道。

他的样子实在亲切极了,好像一个非常温柔的邻居家的哥哥。

但是朱樉立刻打了个寒颤,他知道朱标一这样笑准是生气了。

“哥。”朱樉干笑几声,“哥,爹那边在干啥,你知不知道?”

“不知道。”朱标拿着刻刀,慢条斯理地继续在竹片上划了一下,“你是不是又想和咱爹的鞋底子亲密接触了?我可和你说,娘刚给他做了双新鞋——”

“不是,那不是。”朱樉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,凑过去小声道,“哥,咱们这里好像要打仗了!有一帮人在厅里开会呢。”

“你想去看?”朱标吹了吹竹屑。

“我哪敢啊。”朱樉皱着一张脸,“我就是,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,怎么回事,我就是好奇。”

“你好奇?你想跟着爹去打仗?”

“等我长大了,我一定会去的!现在就是,我……”朱樉哼哼唧唧的,最终还是把真实的目的说了出来,这个目的一说出来,他自己就脸红了,“我和徐允恭打赌了,看谁能先知道这次的消息,赌输了,他就要我给他捉三十只蚂蚱!”

“那你就给他捉吧,做人要大方一点,乖。”

朱标敷衍地搓了搓弟弟的头,好像在搓一颗肉丸子。

“哥!”朱樉跳脚道,“这是蚂蚱的问题吗!这是尊严的问题!我的尊严!我打了包票的,我说自己一定能知道!”

“这是机密,你就这么拿来和别人打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