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仅勇猛,而且有智慧,在徐达的指挥下,小船们就像群狼围攻老虎那样狠咬上去,一靠近那些巨船,他们就举起了手中的火铳与箭弩,一道道攻击迎上去,陈军猝不及防下,死伤惨重。

他们失去支撑的身体落进水里,好像下饺子一般,鲜血从上方落下,又好似红色的大雨,场面震撼人心而又残忍。

这样的战术十分有用,转瞬间陈友谅就失去了几十条大船,徐达旗开得胜。

他的那条小船正冲到了一艘主舰下方,老朱同志说得很对,大船是好,但是着实笨重,船上的士兵眼看着徐达冲了过来,想要转向,也想要和其它大船配合成阵,但是一时半会儿就是转不过来。

徐达率先攀上这艘主舰的船壁,领着十几个亲兵攻了上去——猴子也不会比他更灵活,几乎短短几息,徐达就站在了甲板上。

他反手从背后抽出刀来,对着敌人的胸膛狠狠一劈,手上顷刻多出条人命,脸上也溅到了鲜血。

“杀!把这条船夺下来!”

“是!”十几个大汉这时也已站到了甲板,纷纷领命,有一人先垂下一条绳索去引其他人上来,其余的则如鱼入大海,四处作战。

拼杀声渐渐布满这艘船的每个角落。

陈友谅远远看着,上半身向前探去,手撑在船舷上,眯着眼道:“那是徐达吧?”

高百龄在他身旁立着,手里拿了一把纸伞,日头向哪里偏,他就把伞像哪里遮。天气这么热,仗打得这么激烈,他照样还是白的像一片纸,面上没有半点血色。

陈友谅扫他一眼,试探道:“朕呆在你身边,似乎比以前要觉得更冷些。”

“你也不用试探,我吸取的阴气确实越来越多了。”高百龄淡淡道,“这里面有我帮你的原因,也有一点别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