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邵总,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,出去回个电话。”顾言栖绅士如斯,几乎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请求,任何请求在他口中仿佛都合情合理。
邵也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,轻笑一声,问:“什么私事需要顾总打断会议去接?”
顾言栖挑了下眉,温和如常:“哦,是家里人去接孩子出了点问题,邵总年轻有为,等有孩子就知道养孩子的苦了。”
邵也扯了下嘴角,看着顾言栖精明的脸觉得一阵头痛,他最讨厌应付这些精明的商人,但现在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。
他笑了下,不及眼眸:“既然是孩子的事,那顾总就快去接吧,别耽误了。”
邵也盯着顾言栖离开的背影,眼底冷淡如冰。
他分明听见助理提到了温哲尔,在顾言栖口中,却把温哲尔称作家里人。
他想起之前在后台温哲尔同他说,她跟他……快结婚了。
就算温哲尔后来又解释说他们刚认识只是合了张影,但是不可否认,从他来公司第一眼看见顾言栖的那刻,他就觉得这家伙不是善茬。
邵也是知道温哲尔的,她虽然乖巧温柔不太会拒绝人,但是帮一个单身且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接孩子,这种听起来就很暧昧的行为她不会做。
顾言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,能让温哲尔这么快放下那比城墙还顽固的戒心去帮他接孩子?
邵也伸出手,用三指有规律地叩击桌面,每扣一下都像在财务经理的心尖上敲鼓。
他战战兢兢地汇报完,准备接受董事长迎头痛批,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人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