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时很不屑,“爸,直接承认你自己是农民吧,不必在农民前加那么多形容词,没人否认过爸你是一个有文化的农民呀。”
我爸一口水呛在喉管里,咳了半天,“ 桃花,爸爸刚才那番话的用意是,希望你牢记咱们陶家的根还是在农村,我们家是城市化进程的受益者。但爸作为一个学者,仍然深深热爱农村的土地……”
我更加不屑,“爸 你在外头说教 了一天,在家里还是歇歇吧。哎爸,你小时候真的为了报复隔壁的张叔,在他家的茅坑屋顶扔砖头,结果正好溅到了借他家茅坑用的爷爷,结果被爷爷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吗,爸你的童年够轻狂的啊………”
我爸张口结舌,“你、你听谁说的?”
我说,“张叔说的。”
我爸摇了半天脑袋,最后冲我妈无奈招手,“老婆,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们家是否过于民主的严肃问题…………”
想起那天下午我爸的窘态,我的嘴角笑得更弯。此时叶知秋的嘴角带着残留的笑意,开始进入正题。
我们展开了认识以来最为严肃的一场谈话。
“桃花,你觉得数学哪一块自己最为薄弱?”
“每一块。”
“有没有感兴趣的方面,比如立体几何?”
“下辈子吧。我讨厌数学。”
“桃花,我必须告诉你,一旦你开始抵触某样东西,那么你的努力将不会得到预期的效果。所以桃花,尝试开始喜欢数学,至少不要再厌恶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