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坦然,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,反倒是贺岩“嗯嗯”地应了两声,没有了追问的理由。
这次沟通并没有持续很久,结束后,付河低声问路西加:“晚上有时间吗?再等我会儿,一起吃晚饭?”
今天日子特别,路西加也就没有避讳贺岩,点了点头。见状,贺岩便非常有眼力见地先走一步。
屋子里只剩了两个人,付河说要将今天的工作收个尾,路西加便自己坐在沙发上,掏出随身带的本子写写画画。
白纸上逐渐添了线条,一个背影成型时,窗外闪过亮白的一道光,接着便是一声惊雷。原本平滑地在纸上勾勒轮廓的笔尖猛地颤动了一下,带出尖锐的笔锋。
突兀的一笔毁了整幅画,也使得路西加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好心情开始朝着窗外的天气靠拢。
有雨打在窗上,不密集,但雨点似乎很大。路西加正出神地望着,忽听到一声唤。循着声音转头,她看到付河正靠着椅背,回身朝她伸出一只手。
“来,听听这首曲子。”
路西加勾了勾唇角,不发一言地走过去,坐到付河旁边的椅子上。正要接过耳机时,天边又是一声巨响,她手上的动作停住,耳机却被付河握着,覆上了她的耳朵。
头戴式耳机的隔音效果很好,轻快的吉他和弦灌入耳蜗,一下子驱散了阴魂不散的雷声。
曲子开始,一场她听不见的大雨也终于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