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子里的咳嗽声将暗灰的轿帘扬了起来,隔着涤荡清流,熠熠粼波,孟囡卿窥探见了那轿子里咳嗽不止的人,青衣,乌发,一方青色的绢帕轻轻捂着嘴。露在外面的半边脸上透出青白的病容,近乎狰狞,就连握着帕子的指节都泛着病白。那是一种长年累积的孱弱,一种与生俱来的病态,一种侵肌入骨的灰霾。
一向淡然的囡卿惊异不小,这就是阑溪质子?琅玕王?孟囡卿以前从来没有听过有关琅玕王的消息,因为老爷子根本不会对自己讲没有实力,没有威胁的事情。
一个长于他国的病弱质子,能有何惧?
昌平公主和无明大师皆过桥而去。璇蓁才靠近囡卿,低低耳语:“囡卿,那轿子里的便是琅玕王。”
第二十一回 琅玕病王现寺中
璇蓁靠近囡卿,低低语道:“囡卿,那轿子里的便是阑溪质子琅玕王。”
孟囡卿点了点头,示意璇蓁继续说下去。
“阑溪质子是在上一朝时出使九阙,如今算来已有四十多年的时间。而对面那顶轿子里的琅玕王正是第三代阑溪质子。”
第三代?孟囡卿惊异,不可思议地道:“第三代?短短四十几年的时间里就有了三代人?这位阑溪质子现在九阙琅玕王府,那前两位质子去哪里了?”
“都薨逝了。”
“薨逝?!”囡卿看了看远处的人,然后望着璇蓁,万分不解地道:“算算时间,几位质子都正值少年,无缘无故怎么会薨逝?”最重要的是,阑溪质子是连接九阙与阑溪两国之间最重要的外交纽带,怎么接二连三的都逝了?怎么逝的?为何阑溪国对此没有一点不满之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