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女我怎么就一身罪孽了?”陆雀露出讽刺的笑。
祖母睁眼看向她,良久,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两支签文:“这是我当年去宝鸡寺求的签。罪该在我,哦弥陀佛。”
一支签是求子,一支签是算运。
“当年,方丈大师讲,陆府生双女,一慧一愚,或通地狱,或达金銮。命途不可测,当惜朝夕。”
好似被火焰灼伤,她下意识松开签文,听见签文落地时的声音像是幼儿的啼哭。
“哈!真是可笑——”陆雀转身往门外走。
身后祖母不急不慢地声音传来:“我虽不喜你,但也不会亲手毁你清白。”
这话说的妙,含糊其词扰人视线。但她陆雀真就如此愚蠢,是个人就能骗的吗?
既然陆雀是被下药害的,那她对付害她之人就不必愧疚了。
回去时,天色已晚,景府府邸里的灯笼盏盏点亮。
方踏入居住的小院,一队婆子从门口角落跳出,凶恶地涌上,将她和花红架走。陆雀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。
“放肆!我景家世代忠良和善,不知遭了何等罪孽,如今竟让你这恶妇祸害族里,搅乱家风!”高座上的貌美夫人怒拍桌案,气的青筋凸起。
侍候在她身旁的几个夫人小姐纷纷劝解:“为她这个恶妇动气实在不划算!”
陆雀一言不发地看着夫人小姐们团结一致地对付她,不以为意。
景老夫人差人叫回了景宋,并且将陆雀种种罪过列数出来,就差把那具被杀的尸体丢到他面前。
景宋是个地道的文人,即使勃然大怒也不会粗鲁地发作,只是冷着一双星眸看向陆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