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就算是皇帝的随口戏言,那也和圣旨没什么两样。江言清又被楚承戟背起来,穿过了正堂,去了东苑。

楚承戟又回到正堂去了,婚宴上他是要接受同僚好友的敬酒祝福的。江言清在床上坐不住,好奇的打量这间屋子。

床幔和被褥全都是大红色的,连枕头都是红色的,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鸳鸯图案。墙上和窗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,靠窗的桌上还摆着一对红烛,正在默默的留着烛泪。

这间卧房比江言清在侯府的要大上三四倍,用屏风隔出了里外间。江言清从床上起来,绕过屏风,一眼看到了外间墙角上的武器架和旁边挂着的一套银色铠甲。

男人骨子里都有家国豪情,江言清每次听到历史那些名垂千古的名将,也都会心生憧憬和向往。他抚摸着微凉的铠甲,有点跃跃欲试。

看起来威风凛凛的,不知道穿在他身上是什么样。

江言清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喜服,估摸着楚承戟应该还要在前面喝很长时间的酒。他动作快一点,应该能在楚承戟回来之前,把衣服再换回来。

江言清说干就干,毫不犹豫的开始宽衣解带。大红的喜服被他随意丢在一边,拿起铠甲往身上套。

楚承戟的这套铠甲重量和繁复程度都远远超出了江言清的想象,胸甲、腰甲、手甲都是单独的。江言清鼓捣了半天,不知道该先穿哪个,不停的穿了脱、脱了穿,等他终于穿明白了,红烛都快燃了一半了。

江言清又想去拿武器架上的长枪。他握着枪柄向上一提,长枪纹丝未动。

深吸一口气,江言清双手握住再次用力。这次长枪被他提起了一小点距离。江言清感觉自己像是在练习举重。

肯定是身上的铠甲太重了,他的力气都用来支撑这一身的铠甲,所以才拿不动这个长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