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温若仍是点头,眼神更是异常坚定。
“不论对谁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谢屹辞沉下脸,正色同她说:“只要是男人,就会有无法抹去的欲望,君子确实能自控,而小人却不然。但你得知道,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,君子亦可能难以自持。所以,想保护自己,就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。”
“懂了吗?”
温若徐徐眨眼,似乎在慢慢品琢他话里的意思。片刻过后,她郑重点头。
谢屹辞满意地笑笑,伸手揉揉她柔软的发顶,然后转身想去给她唤个侍女来。可衣摆又被拉住,身后传来低低软软的声音——
“可是你不一样。”
得,白说那么多。
谢屹辞喟然回身,嘴唇动了动,却被温若立马打断:“就是不一样的!”
低低的语调中噙着十分的执拗,谢屹辞看着她纤薄的身子,却觉得十头牛都拉不动这样执着的她,
“行,”谢屹辞彻底放弃,侧身随意拿了条棉巾蒙住自己的眼睛,再抬手去解她的衣扣。
见状,温若的脸微微发热,她小声嘀咕:“遮什么,我又没有不放心你。”
经过方才之事,她怎么还会不信赖谢屹辞呢?抱着她回来之时,她深切地感受到他怀了异样的热,眼底的欲色亦是分明。可即便如此,他宁可那样只照顾着她的感受,而没有听凭自己的本能对她做什么。
——如果连这样的人都不信任,那她才是最大的傻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