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反应隐忍费解, 若不是昨夜之事乃他们亲眼所见,他们都快以为谢屹辞和王爷是什么至交好友呢。不过当差的,哪里能揣摩主子的心思, 听命就行了。
天光清朗,冬日暖阳照拂大地。整个信王府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。
谢屹辞随着仆从的指引穿过外院和长廊,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派清明的景象, 与昨夜的阴森幽晦全然不同。待迈入会客厅时, 温殊已端坐于主座, 一身月白直裰点以飞鸟绣纹, 仪表堂堂。
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谢屹辞在心里默默评价。
温殊望着眼前的人,面上淡淡笑着, 胸腔中的妒火却愈渐旺盛。一想到温若窝在他怀里甚是依赖的模样, 他就恨不得将谢屹辞扒皮抽筋。
论样貌,他自问不输谢屹辞;论身份地位, 他乃大昭王爷, 谢屹辞虽是将军,但说到底不过是一介武夫;他们才认识多少时日, 温若凭什么对他死心塌地?
不过不要紧, 他会将温若走的歪路纠正,让她越来越离不开他。
见谢屹辞不发一言,温殊轻笑一声,道:“谢将军请坐。”
谢屹辞才坐下, 便听见温殊继续开口:“昨日不过一场误会,本王并未放在心上。今日弹劾之事,实在并非本王所意,不过是那些大人不明实情而冲动所为。”
误会?
谢屹辞在心里冷笑。有些人当了畜生以后,果然连脸皮都不要了。
“所以,”谢屹辞面无表情,“王爷的意思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