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屹辞细细回忆了醒来时她说的话——
又。
她好几次用了又这个字。
“所以,这是第几次?”谢屹辞望着她的脸一点点白下去,心知自己该是猜对了。
温若的眼尾泛红,摇了摇头,轻喃:“不怪你的”
谢屹辞将她拉到榻上坐下,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,轻轻拍着她的背,温声:“是不是委屈坏了?”
他无法想象,被最亲近的人一次次遗忘是怎样的感觉。光是看着她哀伤的神情,他便窒闷不已。
“呜呜”温若低呜着,“不怪你,是你身上的噬情蛊”
“噬情蛊?”谢屹辞皱眉,问:“是什么?”
温若再忍不住,断断续续将噬情蛊的事同他讲明。事到如今,她可以接受他的遗忘,却无法接受他的生命在一次次遗忘中流逝。
——这才是她崩溃的原因。
“别哭。”谢屹辞松开她,捧着她的脸给她擦泪。
“呜呜,方大夫和明澈都想不出解法”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忘,却帮不了他。
“别急,”谢屹辞低声安抚,然后沉声道:“把云觅叫来。”
温若不解其意,却还是将泪擦净,去唤了云觅来。云觅不情不愿地进屋,没好气地开口:“找我什么事?”
谢屹辞直接问:“你可知噬情蛊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