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说得对。”
听见谢屹辞的回话, 云觅更气了。他这话听上去像是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, 可这语气分明就是仍不打算做这场戏。好心当成驴肝肺,她气呼呼地瞪谢屹辞一眼:“当我多管闲事!”
——这蛊毒他爱解不解吧, 反正他死了也不干她的事。
云觅转身走出正厅, 原本想着此番来访要与温若叙叙旧的。如此一来,便只好作罢了。
范晞偷偷摸摸在外面听了许久, 他都快急死了。待云觅一走, 便急匆匆地走进厅中,“大哥为何不听云觅公主的话,你身上的蛊毒可拖不得啊”
见到范晞,谢屹辞皱眉, 他抬眼望向厅外,心口莫名地一紧,生怕温若此时此刻温若出现在此地。范晞望着他凝重的神色,顿时了然,他急忙开口:“大哥放心,公主在寝屋睡着呢,祁芳在那儿守着她,不会有事的。”
闻言,谢屹辞淡淡嗯了声,“方才之事,不可在公主面前多说一个字。”
“可是”范晞眸色晦暗,面露忧色,却也只能颔首应好。
夜色茫茫,刑部大牢内更显阴寒,温砚陪着太后来到此地。
自那日看过先帝的亲笔后,一夕之间,太后整个人如同失了所有神采。温砚只暗中传了旨意将太后拘在寿宁宫中,其余的吃穿用度一律未变。可太后仍是渐渐消沉下去,身为人子,温砚心中痛苦万分。
——一方面,他对母后心中有恨;可另一方面,因着生养血脉和父皇的信,他又煎熬不已。
他不知该如何处置自己的母亲。好似不管怎么做,都是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