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到了现在,她的心中还是只有那个男人吗?
“在你因他忘了你的生辰而愁苦饮醉那日开始”
太后愣住,思绪飘得很远。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,那时先帝眼里心里只有柔妃一人,早已将后宫诸人忘却脑后。那日是她的生辰,她以为结发夫妻,他总会记得的。
可终是一场虚妄罢了
原来,郑胥深埋的杀意竟是那样早。而她,便是那个让他的杀心渐重的人。
隐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握着冰凉,微微颤抖着。郑胥是多敏锐的人,听见她的话便瞬时明白了她的来意。他依旧那样笑着,目光中只有深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,他沉声开口:“动手吧卿卿。”
——能死在你的手上,简直太美妙了。
太后面色沉郁,听见他的话反而不慌乱了。她冷静地拿出暗藏于袖中的匕首,面无表情地将尖端抵住他的心口。
然后,坚定而缓慢地将匕首推入他的心脏
温热的血瞬间从他的胸膛中涌出来,有几滴溅在了太后煞白的脸上,宛若红梅绽开。握着匕首的掌心亦是被鲜血染红,可她脸上无悲无喜,眼神已是空洞一片。
外头的狱卒对血的味道极度敏感,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门缝飘出,他的眉心微跳,不敢耽搁忙向站在不远处的温砚躬身禀话
温砚急急迈进铁牢时,郑胥已然断了气。而太后亦是倒在地上,唇边不断溢出黑血他的心顿时揪痛万分,本就虚弱的脸上倏地血色全无。
“母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