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白布盖着的人,竟是另一个裴岁白!
“你,你是”温砚讶然抬眼,这才仔细地开始打量眼前的人。有了郑胥易容的前车之鉴,温砚的目光谨慎地扫过眼前人的五官可先不论旁的,单是那双举世无二的桃花眼,便不是易容之术能做到的。
可是,此人确实不是裴岁白。这双桃花眼虽与裴岁白的一模一样,可裴岁白的眼神中一向透着一股诡异的邪气。而眼前的人,眸光寒沉却无半分阴邪,只隐隐泛着些寒郁之色。
“陛下英明。”
裴岁寒声线冷然,姿态却是恭敬的,“裴岁白谋害公主,死不足惜。”
“你究竟是谁?”
裴岁寒并未回答温砚的话,只说:“此地湿寒,请陛下移步。”
温砚的身子确实有些撑不住此处的寒气,闻言便瞥了眼长椅上的尸身然后抬腿朝盥室外走去。裴岁寒垂眸睥向兄长全无生息的脸,眼底泛起些许笑意,随即无声抬了抬手,用内力挑起白布盖住兄长的脸。
——颇为嫌恶地不愿再触碰任何沾染过裴岁白气息的东西。
谢府。
蛊医将时辰算得很准,几乎在温若的车舆驶出百里外时,他睁眼起身从容地跟随方墨澄朝后院走去。
而此时,正于沉眠的谢屹辞忽然陷入梦魇,在猩红的梦境里,有个绵软的声音一直唤着他,让他拨开层层血色裂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