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天下班后,勒司衍竟然来找他了,傅眠还没欣喜几秒,就见他淡淡的说道,“南桦那边我已经沟通好了,没上的课我教你,还会腾出些时间给你多补习,争取专业考试出个好成绩。”
傅眠一下子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丧气,多了和勒司衍独处近距离的时间是好,但他不想学习啊。
但主动提出的是他,也没办法推辞了。
卧室书桌上叠着十几本厚厚的书,一张椅子坐着清冷俊美的教授,一辆轮椅上坐着精致单薄的学生。
一个认真教,一个眼皮子打架。
勒司衍看他像小鸡啄米似的头有一些没一下的垂落又支撑着抬起,本想拿书敲醒他,但还是没行动。
实话实说,傅眠的工作能力很出众,出乎意料的强,做事利落不拖泥带水,效率快,百分百没有出错,看起来很老练了,尤其是在调制香水的领域,简直是天才。
很难想象这是个二十三岁的残疾青年做出的。
勒司衍把书放桌上,站起来把轮椅上睡着的小孩轻轻抱起,当摸到腿上的触感后,他微微怔了。
这修长的双腿并不柔软,像是一块僵硬的木头,没有血液流动,没有生命活力。
他眸子微沉,把小孩放在床上,给他盖好被子,转身离开卧室关上门。
勒司衍回到自己家,来到阳台上,不知怎的心里有点烦躁。
他望着天边的浓郁的夜色,翻出打火机“啪”的一声,点燃了唇咬着的烟,点点橙光微烁,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烟支取下,那好看的薄唇吐出一圈缭绕的白雾,慢慢在黑夜中消散。
他转过身,漫不经心的往后面一靠,眯了眯眼,片刻后再次睁开眼,眸子幽深暗沉。
身上骤然释放出强大的气场,雪松味信息素几乎席卷扼杀了那些烟味,蔓延来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