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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准被皇帝留着聊了好些时间才被放出宫, 离宫时他正好瞧见正在巡逻禁军的裘逸轩, 裘逸轩见了他,简单叮嘱下属后,握着腰间的佩刀过来。

裘逸轩要大邵准三个月,也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,刚才武场射箭比试一事,他心中颇有不甘:“我输的是人情世故,你赢的是位高权重。”

邵准噙着笑意。

恰恰是因为这些话,裘逸轩与他早就没了隔阂, 夕阳西落,好景一片, 裘逸轩要出宫给各家各户送请帖,邵准在看到朱时叔的名字时,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晏汀的脸, 他确实是有大半个月没去找她了, 也不知道她脸上的肉养好了没,可想起今年陛下问及此事,他又犹豫了,原本年下洛阳看查就严,他再过去,岂不是留人话柄,且忍一时风平浪静吧。

二人一起出宫,裘逸轩问及朱时叔的事了:“我听说朱时叔他被你们折腾疯了?”

邵准视线冷淡。

裘逸轩不是个多事的人,自然不会追问下去,只是在临分别之际,好心提醒了他一句:“做事不要太过火了,小心惹火上身。”

邵准冷漠挑眉没应他。

朱时叔他那是活该!

他去河南赈灾的那四个月,晏汀在他手里头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,要不是朱时叔疯了,他非得要了他的命才解气。

到了宫门后,裘逸轩与他分道而行,踏着骏马,坎了一肩落霞。

要不是他脚下功夫厉害,未必能赶到天黑之前送完最后一家,在朱家一行人感恩涕零的跪拜之下,裘逸轩出了前门,才上马,忽然就看见了朱家后院围墙上的人影。

年下盗贼最多,洛阳夜里颇不宁静,已经有好几户大官丢了宝贝,报官也不顶什么用,实在是年下的案件太多了,再加上衙门整理卷宗,压根就抽不开人手,所以只能不了了之。

“小姐您当心脚下打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