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这种可能。”徐百川点头道:“据各府上说,孙大人、周英和沈荣昌都是在宫禁前被皇上召进宫的。若情况属实,或许皇上当时也派人传了侯爷,只是被人拦下了。”

王琪道:“这就更奇怪了,他们既然阻止侯爷进宫,就说明侯爷进宫不利于他们成事。如今为何又改变主意呢?”

“琼琚说的对。”赵璟道:“若我是宁安伯和七皇子,就会快刀斩乱麻,惊动的人越少越好。只要杀了太子,逼得皇上写下改立诏书,然后把谋反的罪名推到太子身上,七皇子就是名正言顺。纵然其他人有疑意,有皇上的圣旨在,也没人能奈何他分毫。他们不可能在还没拿下皇上的节骨眼上宣父候进宫,增加泄露机密的可能,除非……”

除非宁安伯和沈英杰知道征西候发现他们谋反的事,害怕他在宫外有动作,所以把人诓进宫控制起来。

“章大人,您收到定北侯书信的事有多少人知道?”徐百川急忙问。

知道他们在怀疑什么,章毕贤立刻举起手对赵睿起誓:“此事关系重大,万一宣扬出去结果却是误会一场,下官就是欺君大罪。下官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,除了征西候府的诸位,下官没有对任何人泄露半句。即便是去安阳伯府和定北侯府打探消息,也是借口有私事想要拜访。”

“那你来我们侯府,可有人知道?”修文又问。

章毕贤摇头道:“下官只身前来,侯府的侍卫均可作证。下官也并未和家中人提起自己的去向。”

“侯爷,诸位大人。”王琪道:“恕草民说句不该说的话,也许问题不是出在章大人身上,而是征西候府内部。”
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知道王琪在暗示征西候府有奸细,偃武怒道。

王琪缓声道:“在下的意思是,府里有内奸,把章大人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宁安伯。宁安伯没有拿下皇上和太子,又怕侯爷察觉到他们的阴谋坏了大事,所以将侯爷骗进宫困住。”

“你胡扯!”偃武怒极攻心,“征西候府的这些兄弟都和我们一起共过生死,怎么可能有内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