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致颇高,沈序不愿意扫她兴,随行的婢子们单单仅有卷疏一人浅通马术,便由她随行。
他在后头远远地跟着,曦知时走时停,瞧样子是特别兴奋开心。
就够了,七月、兄长都在催她快快长大,而他只想在如斯乱世中守护她的纯真无邪和无忧无虑。
“夫人,小心些。”卷疏在后边惺惺作态道,其实恨不得那马儿受惊狠狠甩她下去。
大部分人都在原地歇息,沈序嘱咐她只可驾着马在附近游玩。
曦知欣然应允,然走着走着就不自觉脱离了范围。
卷疏并不打算提醒她。
马走到了一处悬崖边弯下头吃草,曦知蹲在旁边采花。
人烟罕至,卷疏抱手立在一旁,不如趁此良机推她下去算了。
她是不大聪明,但还没蠢到这个地步,曦知若是摔下悬崖,她自然难逃其咎,依沈序的性子让她一人陪葬都算祖上积德,坟冒青烟。
寂静山林,风中时断时续地夹杂着隐隐哭声。
曦知蹙眉:“卷疏,你有听到什么吗?”
她竖起耳朵倾听:“夫人,好像有女子在哭。”
声音缥缈,从悬崖下传来。
曦知趴在边沿往下探头,原来悬崖下并非万丈深渊,岩壁上凸出一块石板,连结着隐蔽的山洞。
石板上的女子仰着头,一脸焦急,显然是不小心失足被困在了这里,白净的脸上抹了灰,衣服也被树枝划破几道,但是瞧打扮非寻常百姓人家。
“拜佛有用!终于有人来了!”她欣喜若狂地合十还愿,“回去我就信佛,阿弥陀佛。”
曦知大概估量了距离,“我去找绳子拉你上来吧。”
卷疏登时生出一个主意,她找来一根粗壮的枯树枝,“夫人,靠我们两人的力气应该是能将姑娘拉上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