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疼了,我给你唱歌。”她的眼睛真漂亮,哭起来红红的水润润的,就是这眼泪怎么也掉不完,“你一定要撑过去,哥哥,你一定要撑过去。”
哥哥——沈序目中的猩红渐渐散去。
那个夜晚很难捱,可是她的歌声也真好听,糯糯的甜甜的,有的时候还咬字不清,笨手笨脚地拍拍嘴巴重新唱。
第二天清晨的时候,他不那么难受了,平躺在床上稍稍弯头就能看见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,咂巴着嘴呼呼大睡。
沈序盯了一会儿。
正午,女孩给他送来一副药,那时他不知这就是她歪打正着得来的琉璃瓶里苦寒散的解药。
“大补药。”女孩扑闪着眼睛。
喝下药后没几天,他的毒便没再发作,那时沈序没什么心眼,没把那药想到多余的几层上去。
他能下地了,也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。
林曦知。
默默记在了心里。
据说人是金屋藏“娇”,沈序现在休养的地方是曦知的秘密小屋,他就是被她藏在金屋里的“雀”。沈序坐在庭中出神,不经意一瞥,那围墙后有一道身影。
曦知把什么东西背手藏在身后,乖巧地看着他,他伸头去拿她就躲,一躲一追,绕着不大的院子跑。
落花簌簌飞扬,飘到了二人的发顶,沈序腿长追上她轻而易举,他拨掉了她发上的残花,颇为骄傲地扬起下巴。
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,曦知扭扭捏捏地将东西递给他。
是一幅画,画的是他。
显然画技并不精湛,除了他袍上的玄鸟还算有个形状,其余都勉勉强强算人形,沈序抽了抽嘴角,将画还给她,自己抽了纸和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