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大早,昨晚的事就在季家村传开了。
春末这会难得大家都不忙,扔下饭碗就凑成堆闲磕牙。
“听说没,季三郎要考秀才了!”
“真的假的,他还能有上进的时候?”
“昨天我家郎君亲眼看见的,听说都叫题难哭了,抱着娘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。”
“昨天我家小子说,季家小郎炫耀他们家三叔在书房头悬梁锥锥刺股呢,我还当笑话听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”
闲磕牙的妇人和汉子不在一块,话题磕着磕着就跑偏了。
“嘿,你说他小子咋突然想明白了?”
“那谁知道,不过还得看他能不能坚持到去考试吧?就他那小身板……也不知能不能在床头把自家娘子收拾妥帖咯。”
“嘿嘿……不如咱们赌一把?我赌季三郎能去考,那么漂亮的小娘子都娶了,是个郎君就得支棱起来。”
“我压五个铜子,压他去不成。”
“我也压五个铜子,压他去了考不中,要在贡院待九天呢,听说每回都抬出来好些,我觉得季三郎身板扛不住。”
清明前还真有人把赌盘张罗起来了。
其中压季三郎能去考的一赔二,压不能的一赔一。
再者季三郎要是真去考,压考中一赔十,考不中也是一赔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