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有窗户,跟贡院的号房也没啥区别了。
他流着泪躺在床上,一扭头就能看见两箱子陪葬品,特别想念陆含玉。
呜呜他不该让人给娘子传话的,要不凭娘子的撩阴腿,说不准还能救他回去。
在季弘远水深火热开始府学读书生涯的时候,陆含玉暂时还没工夫想他。
得知她来府城,殷氏旧部好多人都陆陆续续过来跟她碰面。
在小县城出现这么些陌生人会引起注意,府城人流量大,一点都不起眼。
直到季弘远要回来前的一天,陆含宁一大早就起来了。
他伸了个懒腰,有些遗憾:“这几天睡得真好,怎么就一旬回来一次呢?要是等他中了举人再回来多好。”
陆三郎点头:“对对对,没有那些黏黏糊糊的动静,睡觉太香了。”
陆家四郎附和:“要不咱们住向老那边去?隔着院子稍微好些。”
青衫瞧着陆家三兄弟的高兴样,刚要说话,抬起头就见陆含玉红着脸叉腰站在门口。
她将话咽回去,偷笑。
陆含玉恼羞成怒,见三个兄长还在胡咧咧,实在忍不住,去厨房拿棍子。
“阿兄你找着三郎的阿姐了吗?”
陆含宁:“……我这就去,这就去!”
她又看向陆三郎和四郎:“酒肆里的酒酿完了吗?”
俩人赶紧往外跑。
陆含玉又瞪青衫,“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儿,前头的帐还没跟你算呢。”
青衫嘀咕,“就你俩那腻歪劲儿,要把实情提前说给你听,季郎子能不知道?他还会去府学吗?”
陆含玉脸上羞色更重,家里人内力太高就这点不好,她轻哼,“阿兄等你这么些年,你俩要是早捅破窗户纸,四个兄长也不用一直等着,现在倒是怪我成亲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