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也这么想,他看着季父,“老六啊,小年刚祭过祖,三郎的事儿都在祖宗跟前说了,他要是不肯好好读书,以后咱哪儿还有脸见祖宗,你回去好好说说。”
随即他也不让人凑热闹了,“都散了,散了吧!三郎刚回来,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。”
季家村那些因为季三郎回来,又有想法的村民你看我,我看你,挤眉弄眼的散了。
县城赌庄不再拿季三郎科举的事儿押注,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
他们自个儿还不会私下里组织吗?
但现在看来……还是先缓缓,看看季三郎他上不上得墙再说。
季家这边等关上门,季父黑着脸让其他人都先回房,只留下季弘远夫妇和孙氏,这才准备发作。
季弘远嘿嘿笑着扶季父坐下,“您别上火,我那是故意的。”
孙氏是又心疼季弘远,又气他闹这一出,拍着他肩膀,“哪儿有你这么干事儿的,往后出去咱家脸面往哪儿放。”
季弘远解释,“我准备参加明年乡试,要不这么干,家里迎来送往的人能断得了吗?”
季父冷哼,“你敢说,你说的不是心里话?”
“就是实在话才让人信服,嘿嘿……”季弘远坏笑着拉陆含玉坐在一旁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我要去考,到时候赌局少不了吧?我要真想有大出息,这是什么好名声不成?就不能给他们这个希望。”
季父想起阿勇那小子最近被好些人拉着偷偷说话的事儿,不言语了。
这也是个法子,就是……刚才实在是太丢人了。
这大半年季家村的人都恭维着季家,谁知道季弘远一回来就闹这么一出。
陆含玉笑着替季弘远解释,“三郎此举也是为了季家着想,阿家托人寄信来说,好些人家冲着三郎,想将女郎嫁进咱家,大壮本来都要定亲了,大嫂迟迟不肯点头,想必是想等乡试过后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