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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心个屁,刀都架到脖子上了,柳婉忧心得眼里都蒙了一层水汽。

少年却镇定地站在殿前的空地上,身披斜阳,眉眼轻抬,谦谦君子清新雅致如玉如兰,连府里的下人们瞧着,都觉得这公子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呢。

“夫人是想要我拿出证据是吧?”他问得一脸邪魅。

朱氏一怔,抿了抿唇角。

她不想看证据,非常不想看。

朱家兄妹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,这证据一旦示人,他俩做的这些事便是铁板上钉钉再也抹不掉了,往后还让他们如何做人?

正因为如此,她才那么急于将宋墨抓起来,免得他在人前揪着此事不放。

但眼下众目睽睽,她断然不能说自己不想看证据,不想秉公处理此事,毕竟她是一家主母,是赫赫有名的齐王妃。

后悔晚矣!

“你有何证据?”朱氏骑虎难下,语气虚浮,心里在七上八下地想对策。

一干人等齐齐将目光投向少年。

少年长身而立,铿锵地唤了声“无缰”。

无缰从另一侧甬道阔步而出,手里揪着一个年老的婆子,正是主院负责膳食烹煮的赵婆子。

赵婆子衣衫凌乱发髻松散,一看便知吓得不轻,刚一到殿前空地,便“噗通”一声席地而跪,战战兢兢地将朱时旺何时给她合欢散、又如何吩咐她加入膳食说了个明明白白。

众目睽睽,众人皆惊。

朱时旺无地自容,在他姑妈背后躲不住了,干脆钻到墙角,双手捂脸蹲下来,偷偷地哭,哭得一身赘肉乱颤。

紧接着,无缰又单手拎出丫鬟小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