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。”宋墨眼也没抬,懒得理他。
得得得,谁让他是皇子呢,从小就是这脾气,明明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,却偏偏见谁都摆着一副臭脸。
还能怎样,只能当祖宗供着了,“嗐,不吃拉倒。”刘逍又往嘴里扔了颗葡萄,大不了他一个人吃。
“你这腿敷完药,最好能找个医官再扎扎针。”吴神医只会解毒,不会医病。
宋墨没吭声,在梁国,他只认得一个治疗妇科的崔女医。
端着药盆怔怔发愣的无缰脑子里一团浆糊,仍在想着新郎与新娘的事:“公子怎的与那朱巧巧结了这么深的仇怨?”
深到要如此小肚鸡肠地去报复?
人家不过一名女子,竟在人家的新婚之夜将新郎拐去青楼,这不是小肚鸡肠又是什么,想想他都觉得不堪。
他心里的主子可是君临天下的王,如今成什么样了?不只堕落了、不要脸了、卑鄙无耻了,还?
还什么呢,他找不到词儿了,反正没救了。
“无缰你的脑子是被屎填了吗?”刘逍一颗葡萄砸过来,正好砸到无缰忧思过度的额上。
无缰本能地抬手一抹,抹到一手的葡萄汁。
“咱们公子让朱巧巧难受,不过是为了给那位郡主出气而已。”刘逍邪性一笑,抬眼问宋墨:“莫非,你喜欢上那位郡主了?”
躺在软榻上的宋墨舔了舔唇,喉头滚了滚,眼也没抬,语气里带着故作随意的慵懒:“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”
无缰:“……”
刘逍:“……”
吴神医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