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一口锅还不够,还要背第二口锅,他还要不要做人?
主子倒是因此洗白了,但他呢,他已落在脏水里拎都拎不起来了!
“属下不想说那些话。”无缰梗着脖子。
“不想说就回周国,别跟着我了。”宋墨顶了顶牙,语气再次硬朗起来。
无缰也不想回周国,他无父无母,从小便跟着主子,一起练功,一起在无双阵里出生入死,主子在哪儿他便在哪儿。
“我不回。”
这小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,宋墨“嗖”的一声站起来,圆凳被他的腿弯撞到,弹出去好远。
想上房揭瓦的无缰吓得后退好几步,话头立马转了个弯:“我……我再想想。”
还是怕打呀!
宋墨把玩着腕间的铁链,朝无缰逼近了两步:“我给你一天时间缓缓,明日午时,准时给我出现在这里,好好的将该说的话说给郡主听。”
无缰终于松开了剑柄上的鹰眼,牙一咬心一横,哽咽着:“好的公子。”扁了扁嘴,极其委屈地走了。
他的主子已经不想做人了,只想做个禽兽。
无缰回到巷子深处的宅院里,呜呜地大哭了一场,哭得眼皮红肿喉咙都哑了,第二日仍乖乖地到了北阁。
但柳婉却并未准时过来。
都已到未时了。
宋墨斜倚在棋盘前喝完了两杯茶水,微眯着眼看了看屋外明晃晃的太阳,面色慵懒地吩咐映寒:“去寝殿一趟,看郡主用完午膳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