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仰川带着徐知意回苍西了,匆匆的来,又匆匆的走了。
花鹤玉见人走远,慢条斯理从袖中掏出一张借条递给慕时漪:“夫人,这是新进的账目,请夫人收好。”
这是?
慕时漪盯着花鹤玉递给她的,摁了手印的借条,这是徐仰川写的借条,白纸黑字红手印,欠了花鹤玉一百两黄金。
“这……殿下不会真的要仰川哥哥还钱吧?”
花鹤玉只觉这声“仰川哥哥”格外的刺耳,哑声道:“这自然是要还的。”
然后花鹤玉又从书架上掏出一册子,上头也夹着几张泛黄的欠条,看着年岁久远白纸黑字,摁着红手印,张张欠的都是百两黄金,欠款人却是花鹤玉。
慕时漪看得目瞪口呆,失声道:“殿下?这、这是?”
花鹤玉伸手,细白指尖抚上慕时漪脸颊上被徐知意掐出那块印子:“当年训练铁骑时,没有秘密场地,于是孤向镇北王交付黄金租了校场,这些都是当年存下的租金欠条。”
慕时漪内心:“……”哥哥们都在逼我胳膊向外拐,怎么办?
第42章
凉州的雪,一连下了三日,大雪把群山的青翠掩盖,无边无尽银白中,不时有巡猎的海东青,从碧蓝的苍穹俯冲而下,锋利瓜子逮着猎物脆弱脖颈,再直冲云霄。
天气一冷,慕时漪便像过冬的小动物,整日昏昏欲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