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最终没有要了她的命,却也比要了命好不了多少。

彼时,她问他,要怎样他才信,他沉吟了半晌,突收了剑,伸手捏住她的下鄂,自怀里取出一物飞快地投入她口中。

她来不及问他是什么,他已将她下鄂一合一推,那东西就骨碌着下了肚子。

她知道肯定不可能是糖丸什么的,使了劲地往外抠,那男人一脸的云淡风轻,别抠了,这百日霜入喉即化,这当会应该已经化了。

她黑了脸,问那百日霜是捞什子玩意儿。

他答,那是一种毒药,解药只有他有,若不想死,就把嘴巴闭紧点。

她其实很想当场问候一下他祖宗,都没什么可往外说的,闭什么嘴巴。

可她到底什么都没说,也没有回头去看那女子,不想血溅五尺,所以还是收起那好奇心的好。

脖子上破了皮,还渗了几滴血珠子,那男人很没风度地让她自己摸黑出了芳华殿,又令她不得回揽月殿,直接去停放马车的地方找林启,让她自己先回去。

她当然不会回揽月殿,否则不说别人能看出端倪,单单静玉那个口没遮拦的就没法打发。

至于那男人为何不与她一同出芳华殿,她想,不外乎送那女子回去,或者还想在那里继续温存会,毕竟,刚才是她打扰了他们,他们还没尽兴。

当然,这不是她要关心的问题,她要关心的是如何应付碧荷的探究,那孩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相当可嘉。

至于那百日霜,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,刚才上马车前她问了林启与程然,那东西到底毒性如何,两人很是诧异,问,她是如何知道百日霜的。

她说,很荣幸,她吃了那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