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渊,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?”默立于一旁的心兰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开了口。

慕容子渊凝望着霞光薄镀的流云,淡淡道:“我不累,你一夜未睡,先去睡会罢。”

“不了,我陪着你。”心兰摇头说道。

慕容子渊没有再说,心兰看着他亦不再言语,眼神复杂难辨。

她在慕容子渊出发不久便得知了太子欲对他不利的消息,之后便与曹允良紧急商量,其间正值皇帝临时有一些事情需要对慕容子渊进行交待,她便寻了个理由向皇帝要这个传达口谕的旨意。

这本不该是她能得到的差事,但她在皇帝身边多年,早已取得皇帝信任,再加上曹允良不着痕迹地替她说了几句,她才得以顺利出宫。

她日夜兼程赶来,一路寻找过去,最后得知慕容子渊进了长平邑,而长平邑太守府正是要对慕容子渊行刺之地。

不管她内心有多着急,她依旧只能通过李平志才能见到他,未想李平志生性多疑,对皇帝派个女人来传达口谕甚感奇怪,更何况她又如此急着见慕容子渊,他对此更是添了疑心,因此竟不管她有皇帝的信物在身,将她关了起来,待到她听到外面的厮杀声,心知她还是来晚了。

她想不到他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她,这么多年以来,除了静静的拥抱,他们从未有过更进一步的举动。

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对她的怜惜,也不止一次想过他亲吻她的情景,未想,这第一次吻,便是在如此情境之下。

且,无关情爱。

不管他是否出于救人的目的,这样的吻,是她所不想得到的。

是她想得太多,还是他变了?

在芳华殿那一晚,她便觉得他不一样了。

以前,他从不会对任何人心软,更何况,那事关她身份暴露的危险,可他竟然放过了洛书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