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玉担忧地回望了一眼慕容子渊,又看见慕容子祺朝她使了个眼色,纵使心中再不放心也只得先出了去。

只有两人的房间,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沉寂。

书颜牵起一抹自嘲,淡淡地注视着十余步之远

的男人,原来,她与他的感情并不如原先所想的那么坚不可催。

就象她无法漠视心兰的存在,他也无法不理会慕容子修对她的好。

挑了那件裘衣披在身上,她掀开被子下了地,玉石地面的寒气顿时从脚心渗了进来,激得她打了个寒战。

慕容子渊唇一抿,脚步已往前迈了出去,刚走了两步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又生生止住了步子。

书颜低头一笑,他这是舍不得自己受凉么?只是终究没有走过来。

“慕容子渊,对于男女情爱之事,你我都是过来人,也该知道在做过那种事之后会留下什么。”她一把掀去被子,露出下面的整张褥子,“你可以自己过来看看上面可有那种痕迹。”

慕容子渊没有去看,只是看着地面上那双精致却冻得有些青紫的脚,那左脚的脚面上有着一道明显的伤痕,那是在莫拓的时候留下的。

为何他们能共历生死,却经不得这种是是非非。

书颜见他不语,轻轻笑了笑,他还是不信。

“还记得十八年前你母亲的事么?就在这座皇宫,所有人都见到你母亲与前朝皇帝赤身卧于龙床之上,所有人都认为你母亲与皇帝发生了苟且之事,可是,你信么?”

今日这一幕,与当初的宁妃是何曾相似,她也终于完全明白宁妃当时的心情是何等悲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