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梨苦的皱起脸,嘴唇不自觉闭上了,躲避似的侧了侧头,贺烬没防备,剩下的小半碗药就都洒在了两人身上。

彩雀唬了一跳,连忙跪在了地上:“爷息怒,姨娘她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彩雀眼里的贺烬,比阮小梨眼里的还要恶劣一些,因而说话的时候,语气里充满了忐忑。

贺烬没功夫理会她,连忙撩开脏了的被子,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:“还不快收拾干净?”

彩雀连忙爬起来,犹豫了一下还是先给阮小梨扯了件衣服盖上,这才去收拾狼藉的床铺。

贺烬垂眼看着阮小梨,眼底闪过一丝懊恼,阮小梨果然是病了的,之前在马车上并不是他的错觉,可他当时竟然连请太医看看都没有,就放下了。

明明太医就在队伍里,他怎么就懒得说一声呢?

彩雀换好了被子,忐忑的看过来:“爷,好了。”

贺烬这才将人放回床铺里,瞧见阮小梨衣襟上也沾了褐色的药汁,就伸手抹了一下:“给她换件衣裳。”

彩雀答应了一声,去找了阮小梨的中衣来给她换。

贺烬带着寒江去外间等着,姨娘的屋子的确狭窄,连个暖阁都没有。

贺烬叹了口气:“你拿我的牌子进宫,请刘太医来一趟。”

寒江应了一声,脚步急匆匆的走了,屋子里忽然传来彩雀的惊叫声:“呀,这……”

贺烬下意识站起来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