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是个文官,不能动手,否则便是辱了斯文,他瞪着寒江,阴恻恻的笑起来:“贺侯果然年轻,教的身边的奴才这般不懂事……身为长辈,还是该劝你一句,这样的东西早处置了吧,免得以后碍了你的仕途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。
寒江带着笑的脸慢慢僵住,心头的火气一点点窜起来,这陈彧算什么东西?也配在贺烬面前称长辈?
他们家爷的长辈,是长公主,是太后,是皇上!
“你……”
“寒江,走吧。”
贺烬的声音隔着车门传出来,即便陈彧刚才的表现称得上是挑衅,可他的语气却十分平和,仿佛没听见那些话,也或者听见了,却不打算计较。
寒江只觉得憋闷,这些年贺烬的脾气收敛的厉害,以往的骄傲和意气突兀地不见了影子,虽然以往他也沉稳,却和眼下这死水般的波澜不惊完全不一样。
若眼下这事情放在四年前,陈家的下场大约就会和当初的胡家一样。
可现在……
寒江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,他家爷,现在就连遇见冯不印那个曾经让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,也不过是皱了皱眉。
他憋屈的跳上马车,白英刚要催马往里走,几个十六卫将军就走了出来,却直接无视了贺烬的马车,径直朝着陈彧去了。
“尚书大人,真是稀客,快请快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