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行了个礼:“奴才这就去安排守卫。”

他转身要走,可两道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却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,盯得他胆战心惊的,连迈步都不太敢了。

这是怎么了?

他满心茫然,往周遭环顾了一圈,这才察觉到是贺烬正在盯着他看,他心里一动,将揣进怀里的纸包又拿了出来,轻轻晃了晃。

贺烬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过去。

寒江忍不住想笑,可身为奴才,还是要维护主子的威严的,所以他艰难地克制住了,只是抓着纸包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,随即自言自语似的开了口:“说起来,彩雀这两天好像也有些上火,是不是不能吃这些东西……”

话音刚落下,贺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,带着点迫不及待:“是不太好。”

话音落下,他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,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才又开口:“让厨房给她炖一些清淡的汤水吧,这些东西就别吃了。”

寒江嘴角抽了抽,扭开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勉强维持住了冷静:“爷说的是,那这包点心……”

“彩雀嘴馋,带回去说不定会偷吃,还是放在这里吧。”

说的一本正经的,只听这语气,谁都不会多想什么。

寒江配合的点点头:“爷说的对,那奴才回头再来取。”

话音落下,他连忙转身走了,动作颇有些急切,因为他很担心自己下一瞬就憋不住笑出来。

可贺烬一无所觉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了个透彻,他只是按捺着自己,等外头的脚步声彻底不见了,才站起来朝正厅的圆桌走了过去。

下人都知道他喜静,没有吩咐的时候轻易不会露面,眼下偌大一间屋子,除了守在门口的小厮,再看不见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