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想知道,为何在哪儿,都能碰见他。
傅承许语气微重:“过来,孤想听听你的解释。”
话落,傅承许折身走回院落。屋门未掩,连辛树朝前走了两步,至桥侧,朝双瑜躬身做了个手势,“柳小姐,快请吧。”
瞥见双瑜面色同傅承许如出一辙的微冷,连辛树低叹,这无理取闹得什么事呢?
可他只能为心思不明的主子将人劝去,“陛下的行踪是隐秘,实在太过巧合,柳小姐同陛下好声说说。”
片刻,双瑜从马上下来,将马儿栓在岸边的树上,步过木桥,走进那座院落。
乌瓦白墙立于淡抹相宜的山色间,整座院落呈现浅淡的色彩,独坐于繁茂枇杷树下石凳上的石青身形是一抹浓色。
双瑜福身一礼,在傅承许抬手斟茶的水声中缓声道:“您现在的身份是同窗,还是我该尊称您陛下?”
流畅的水声微顿,傅承许放下瓷壶,开口道:“孤不是你的同窗,孤只是来书院还书,听听旧时先生授课。”
“好的,陛下。”双瑜便要跪拜行礼。
一双有力的手隔着衣袖拖住双瑜手臂,阻住双瑜行礼。
双瑜轻怔,下意识要收回手。然那双手更快地收回去,傅承许执起小小的茶盏,饮尽其中的凉茶,淡声开口:“坐下。”
双瑜目光低低从傅承许身上掠过,无意瞥见他露出宽袖的手腕。在那腕骨凸起处,一条指宽的新鲜血痕,深深覆盖住了那颗极秀美的红痣。
双瑜平静地移开视线,在傅承许对面的石凳上坐下,便与傅承许隔开一个方桌的距离。
此刻天明,阳光澄明亮堂,又是非常恰当的距离与角度。尽管双瑜不有意去看,也览尽傅承许的身形与样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