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刚才那两样东西,隋司匠制的最精致的两套会献给皇上,你的这两套不过是残次品罢了。”
盛耘迎着嵇谌的目光,暗暗道了一声“好生狡诈”,随即又问,“隋司匠将东西献给皇上,他知道怎么用吗?”
“这是自然,”嵇谌耐着性子解释,“隋度并非只是御制坊的一介普通司匠,他还是安定隋家的嫡系,丁酉年的状元,精通多种语言,这两样装置他早前就在番邦传来的书上读到过,只是不知构造的细节之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盛耘微微点头,“隋司匠真是博学多才!”
嵇谌听到她夸赞隋度,微微挑了挑眉,“你很喜欢他?”
盛耘失笑,“大人说笑了,不过才打了一个照面,我怎会对他生情。”
“我是说真的,”嵇谌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,缓缓道,“隋家门风清正,隋度又是个青年才俊,且脾性温和,你若真对他有意,我可从中替你撮合。”
盛耘听嵇谌越说越过分,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,直言道,“他不是我中意的人,况且我已经有未婚夫了,大人忘了吗?”
提及霍据,嵇谌面上浮起一抹悔悟,握拳抵在额头敲了一下,歉疚道,“是我的不是,忘了这回事。”
盛耘轻轻摇头,眼中浮起一抹对霍据的担忧,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平安到了大唐……
嵇谌将盛耘眼中的担忧看的分明,深潭一般的眼睛有寒意一闪而过,片刻后忽然道,“对了,我前日听下面一个进奏官说,长春伯府的蒋七公子要成亲了,新娘子正是盛家冰铺的二姑娘,你知道吗?”
盛耘一听蒋文曲要娶盛妍,当即将霍据抛之脑后,沉下脸盯着嵇谌道,“大人,此事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