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掀唇,凤眸微眯,笑容自信而艳丽,“孤是南临储君,且万众归心,你觉得杀一个臣子,会很难?”
“太子想杀嵇谌,自然不难。可我不见嵇谌身首异处,绝不甘心披上嫁衣。”
“你这是要违抗圣旨?”太子脸色冷了下来。
盛耘摇头,“不是,我只是希望太子加快速度,别让我失望。”
太子冷哼,“就没见过比你更执拗、大胆的女人。”
盛耘将圣旨呈上,“嵇谌身死之日,太子自然是我的夫君。”
太子接过圣旨,上下打量了盛耘一番,“你给孤等着!”说完,下了罗汉床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太子走后,盛耘在另一边罗汉床坐下,手肘支在矮几上,目露疑惑,在她看来,太子对她的兴趣并不大,起初甚至有些冷待,可为何后来突然转口,非要得到她呢?为此甚至不惜许下立她为后的承诺,废了伺候他多年的蔺侧妃,如今更是要将方侧妃的孩子交给她养?
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?!
盛耘正沉思着,阿喜从外面走了进来,她的脸上还未完全消肿,便戴了一张面纱,替盛耘换了盏热茶,低声问,“姑娘性情不好吗?”
盛耘接过茶盏,轻轻敲击着杯沿,抬起头,清泠泠的看着阿喜,问道,“在我进东宫的前几日,东宫里可发生什么过什么特别的事,或者有没有来过什么特别的人?”
听盛耘这么问,阿喜认真的回忆起来,良久后,道,“那几日,东宫似乎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,也没有来过什么人,不过……宫里倒是来了一位大师,听说是香积寺里的得道高僧。”
“静善大师?”
“不错,就是这个名字。”阿喜激动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