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据,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。”盛耘想了一路,快到陆家时,还是忍不住劝道。
霍据苦笑,眼底带着万千落寞,“阿耘,我已经不求和你在一起了,难道你连我对你好的权利都要剥夺了吗?”
“若是你觉得这样有损你的清誉,那我愿意做你的兄长,你认我为异性兄长好不好?”
盛耘看着霍据眼中近乎哀求的悲色,紧紧的握住隐在袖中的手指,叹息道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,你出身钟鸣鼎食之家,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娶夫人,有朝一日,若是给你的夫人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,我怕她会难过,更怕你会为难。”
霍据没想到盛耘会想的这么长远,他眼底的悲苦之色越发浓重,唇角挑起一抹嘲讽,“你觉着,我这样的身子,会有好人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吗?”
盛耘含笑,“你这般优秀……”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。
这时,马车停下,车夫在外面禀道,“大小姐,到了。”
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盛耘冲霍据点了点头,便往外走去。
霍据跟着下了车。
“你不用送我下来的,快回去罢。”盛耘回过身,看着霍据说道。
霍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,“我送你进去。”
盛耘沉默许久,还是狠不下心,两人并肩往里走去。
月色如霜,两人都走的不快。
霍据跟在盛耘身后,低声的呢喃,“阿耘,我跟你不一样,你的那个时代,给了你一颗自由的心,无论在什么境地,都能过的很好,无论离开谁,你都能很快适应。”
“可是我不一样,在我记事起,我就是一个被大哥抛弃,险些死在江水中的小叫花子,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,在你将我救回盛家的那日起,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