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良心。”袁衡咬着舌尖看苏禾轻轻说。
车缓缓启动,苏禾倏地抬头透过玻璃看他,直到看不见袁衡。
他一步三回头。
站在一旁看大巴车开走。
“队长,我们现在出发吗?”那人问他。
这次事件顾明带队,他从旁辅助,队长只是临时任命,更方便他行事罢了。
“嗯。”
袁衡说完便带头走,那人觉得虽然袁衡只回了他一个字,但是字里行间是叹息。
车上很热闹,小鱼儿看到车开了袁衡没上来哭得惊天动地。
这次跟几天前可不一样,谁哄也不行。
亲妈的面子也不好使。
在他那句‘我要我爹,’和‘你们是坏人’之间来回穿梭。
谁碰他一下,一巴掌给你打回去,然后再大声哭嚎。
幸好车上人不多,大家都比较理解,不然苏禾都要愁死了。
袁衡说的没错,这玩意儿上辈子就是个水库吧!
这么能哭。
途中苏禾给他补了一次水,喝完水该哭还是哭。
“你家这小子真是一根筋到底,长得还憨实。”一个大娘笑说。
憨实?
苏禾看了坐在她腿上的儿子,如今这个年月个个瘦成排骨,就他一个黑壮黑壮,今天又哭了一路格外显眼。
苏禾给小鱼儿抹了一把眼泪笑说:“小儿子大家都宠着,宠得娇气了些。”
说着话小鱼儿要拿苏禾的手给他自己擦鼻涕,一旁的长生制止了,给他一块帕子。
他哼哼唧唧的挤,挤半天挤不出来,九九看不过去就给他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