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莫要再自作多情了!”

他说得如此掷地有声,正直铿锵,四下一瞬间静极。

宝颐再迟钝,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。

竟然有人会用这个词语形容她——自作多情。

对于眼高于顶的靖川侯府五姑娘来说,没有哪个词能比自作多情更加可恶了。

她呆立在金银木边,眼睁睁看见裴振衣面带寒霜地退开,那避如蛇蝎的态度,好像她身上带了了不得的瘟疫一样。

怎么会这样?

从没有男孩子敢这样对她,他怎么敢!

愤怒与尴尬揉杂成了一股浓浓的征服欲,在这一刻,宝颐把姜湛扔去了爪哇国,心里只剩一个念头,不拘什么手段,她要让裴振衣拜倒在她唐宝颐石榴裙下,心甘情愿地当她的面首。

他不愿意是吧?她偏要勉强。

裴振衣不愿与她多言,冷脸持起那盏粗茶,顺手泼在了花坛子里。

宝颐脸色一白,忍耐。

片刻后,她强迫自己露出甜甜的,天真的笑,背着手一蹦一跳道:“你生气啦?”

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:“我只是逗一逗你罢了,你怎么还当真了。”

然而裴振衣也并不傻,宝颐态度转换得太快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