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令姿直被气得脸色通红。
活了那么些年,她还没见过脸皮像宝颐这般厚实的人。
由于没见识过这种人,严重缺乏对垒经验,除了抖着手指向她,竟然没有别的话好说。
只得嗟叹:果真世间男人都有眼无珠,只爱艳丽皮囊,不看内里乾坤。
她以为清冷寡言的裴振衣与寻常男子不同,可如今看来,天下乌鸦都一般黑,大哥别笑二哥罢了。
一时间悲从心起,眼眶又是一红。
“你别哭啊!”宝颐慌忙掏出帕子:“我错了还不行吗?你堂堂李大才女,跟我一个纨绔置什么气呀。”
李令姿哭得更加厉害。
完了,这可如何是好,宝颐内心抓狂地哀嚎,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破嘴,又莫名其妙把人给弄哭了。
“不就是个漂亮的面首吗?你非喜欢的话,我把他让给你便是。”宝颐道:“我又不是不近人情之人,怎会不答应?”
李令姿不可置信道:。"人非物件,岂能随意转手?。"
。"又不是直接把他打个包送来你府上,。"宝颐撇嘴:。"只是我放他走罢了,我这儿一放,你再给他递个翎子,这事不就成了?。"
李令姿闷声道:“你才不会那么好心。”
小女孩间的友情着实微妙得很,时而亲密,时而又有嫌隙,平时也会互相别苗头,互相拌拌嘴,但归根结底,还算是关系尚可的朋友。
因为算是朋友,所以宝颐格外看不得李令姿为男人流泪。
“李令姿,你可真没出息。”宝颐恨铁不成钢:“你是疯了还是傻了,竟然为个男人落泪?你有这么喜欢他?不过是一时兴起,追逐一二罢了,又不会嫁给他,瞧你的模样,到像是我抢了你正经夫婿一样,至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