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褪了去。”他道。
宝颐紧攥领口,从喉咙口发出屈辱的声音:“……大人说过,对我这幅模样是生不出邪念的。”
裴振衣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“但你衣衫不整时,比现在要顺眼得多。”
“求人时要装得妖娆妩媚点,这道理没人教过你么。”
确实是这个理。
宝颐一咬牙,解开领口的小盘扣,露出雪白的中衣。
着一身素白,她又低下头去:“求求大人救我爹娘。”
裴振衣半晌无言,而后道:“我可以答应你,但我有一事耿耿于怀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当年剿匪归来,路过你的衣坊,见你在二楼与姜湛调笑,你曾为他跳过一支乐舞。”
这似乎勾起他一些难以忍受的回忆,他目光微寒。
……有这种事吗?她怎么不记得?
宝颐茫然,在记忆中搜寻良久,终于依稀想起两年前某日,她和姜湛曾在二楼互相讨价还价,她一时激愤,手舞足蹈,还拽姜湛的领子。
这举动竟然被裴振衣误会成了他俩在调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