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颐黯然不语。
张氏轻轻一拉他衣袖:“你五姐姐要留在帝都,她如今有主君,不是自由身了。”
唐池问道:“既然如此,给姐姐赎身又需花多少银钱?我披星戴月,认真做工, 总会有攒齐的一天。”
宝颐身后的裴振衣稍感不悦, 伸手揽住了女孩骨肉匀停的肩头,高挑肃杀的男人死死护着娇小玲珑的年轻姑娘,傻子都看得出两人间亲密的关系。
他淡淡瞥唐池一眼, 无声地提醒对方:别试图从他手里抢人。
唐池渐渐握紧了宝颐给他的包袱。
宝颐却垂首一笑道:“大约三百两白银吧。”
唐池欣喜, 欲同姐姐保证他一赚够钱就来赎她, 忽听那冷淡疏离, 好像全帝都都欠他八百完两雪花银的指挥使裴大人开口道:“如今不止这个价了。”
“她如今是我府上的人, 任你出多少银钱也不卖。”
他宽大的云纹披风兜住身边的姑娘,如隐藏了獠牙的狼狗,不愿让旁人看见他珍藏的骨头棒。
看见女儿被这恶狼桎梏着,又是捏肩又是被兜住,且宝颐神色依然恬静,好像早已习以为常,张氏心都揪紧了:在她瞧不见的地方,这裴大人究竟欺负了宝颐多少回?他从前为宝颐所欺,如今一朝得势,定然要将旧账一笔笔讨来罢。
女儿身娇体软,如一盆宝阁上的凝露芍药,从未经过半点风霜,岂能受得住这般摧残?
再细细一看,她的唇比以往要饱满红润,都是经过人事的妇人,一瞧便知是被男人吸吮采撷过的。
露在外头的地方尚且有痕迹,这华衣掩盖的躯体,岂不是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