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喝的……”
裴振衣被她逼的得节节败退,脊背撞在大青花瓶子上,他死死扣住瓶口,却始终拗不过宝颐的攻势,被迫接受了哺喂。
一口暖热的鹿酒滚入喉口,腥且浓烈。
真难喝,宝颐龇牙咧嘴,差点吐了出来,暗地里狠狠抹了抹嘴:她今日可真是牺牲大了。
裴振衣却没心思品尝酒味,满室浓香弥漫,熏得他脑袋也昏昏陶陶的迟钝起来,他喉结滚动,眼看她又去饮另一口,赶紧叫住她:“你别动,鹿血不能多喝,会浑身燥热。”
宝颐一愣:“你尝出来了?”
她手指在壶柄上轻轻一搓,又笑道:“大人既然不想让我多喝,那大人自己用吧,不然我总是想着喝了这鹿血,因大人教导过我,不得浪费呀。”
“你怎么回事?”
为何突然对他如此热情听话?
宝颐撩了撩耳边碎发,刻意露出眼尾一段妩媚的胭脂弧度,小勾子似的,丝丝缕缕挠入人心。
她拎起裙摆,大方地坐在他腿上,在裴振衣还没来得及推开并斥责她时,解开了脖子上规规矩矩扣到最上一枚的盘扣,轻轻蹭着他鬓发,夹着嗓子道:“大人,这酒是猗猗特地给你备的,莫负良辰,大人既然疼惜我,那就快些喝了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