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颐牵起他干燥修长的手,引着他探向衣扣。
正经端庄的外衫落地,粉紫丝绸如一团盛开的芍药花,在地毯上蔓延开来。
“大人觉得好看吗?”宝颐问。
面前的男人猝然瞪大眼,久久失语。
怎会不好看呢。
世间最艳靡的风景莫过于此。
燃烧的鹿血冲昏他头脑,裴振衣心里那根弦啪地一下断裂,克己复礼是什么?成亲后再议又是什么?在最原始的视觉冲击下,这些统统顾虑都苍白无力得很。
没有男人能在这种勾引下幸存,怕是连太监看了都要新长出物件。
他用尽最后一丝清明神志,握住她的手,哑声问道:“你……你可是愿意的?你不会后悔么?”
“不会。”宝颐摇头。
“不过你要轻一点,我很怕疼的。”
下一刻,黑沉的阴影罩住了她的身躯,后腰撞在桌沿上,如许多年前初次亲吻的午后,她躺在桌上,腰肢折成脆弱的弧度。
现在他的天地中只剩下唐宝颐一人,她正躺在他面前,身穿被她改良过,火辣到常人难以想象的衣衫,烧得他痛失一切克制的良好品质,又变回了山野间只知满足本能的动物。
但做个动物也很好。
因为她在欲拒还迎地邀请他,略带一丝羞涩与期待,她对他说:你要轻点,我怕疼的。
屋中传出嘤嘤呜呜的哼唧声,密集的撞击声令桃花儿短暂心疼了一下那只华丽的千工拔步床。